“沈亦白,你不是知道了吗?”
“你不是已经知道我这一身的痕迹是怎么来的了吗?”
“是你最爱的皇后派人指使的啊。”
他脸色微变,却没有过多的惊讶。
刚刚昏迷着,可我依然听到了他手底下的人向他禀告寺庙发生的一切。
他知道了,可依然没有动作。
只是因为苏妗是丞相的女儿,他不能动她。
“念念,忘掉吧,忘掉以前的一切。”
“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,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我没有回答,只抬眼看他。
看着他从祈求到痛苦再到无助。
我一连恍惚了几日,沈亦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。
他如今对我的愧疚达到了顶峰,接连几日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。
直到有一日,他派人送来了一只幼小的白狐。
我怔怔地看着,心底好像有什么念头渐渐明朗。
那日他来见我时,我难得的回应了他。
“可以。”
“但是,我要当皇后。”
沈亦白的眼眸一下子亮起,只思考了片刻,便答应了。
他重新将我搂进了怀里,像以前一样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。
他很温柔,比那些僧人温柔许多。
在他埋在我肩头时,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。
他恐怕还不知道。
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。
我的身子已经坏了。
那日的御医曾是柳家的门生。
他知道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
本该是苏妗的封后大典成了我的封后大典。
苏妗虽然不再是皇后,可她依然被封为了贵妃。
前朝闹的如何我并不知晓。
只听宫人提起丞相府里出了事,似是遭了弹劾。
沈亦白也因为丞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。
我去了苏妗的明华宫,那群宫人见到我时一个个都不敢动弹,唯恐我拿他们出气。
见到苏妗时,她虚弱地躺在床上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
似乎并不因为失去后位而痛心。
见到我时她才有了反应。
“怎么?来看我笑话的?”
我没有接话,只走到她的床榻,哪里挂着一块玉髓。
可惜边缘并不整齐,似是某物破碎的部分,有些熟悉。
那玉通体泛着暖光,一看便是经常把玩的样子。